本报记者 倪自放

王家卫新片《一代宗师》正在热映，除了梁朝伟[微博]扮演的叶问和章子怡[微博]扮演的宫二姑娘，片中另一戏分较重的角色是山东演员尚铁龙扮演的宫二姑娘的仆人老姜。日前尚铁龙在京接受本报记者专访，透露《一代宗师》拍摄的内幕与趣事。他说，自己本来非常不适应王家卫的拍摄方式，用了三年时间才“读懂王家卫”，成为被他多次叫好的山东老汉。

看《闯关东》

王家卫选上尚铁龙

尚铁龙的名字，对于普通观众而言并不是特别熟悉，但提到他塑造的一系列人物形象，大家会恍然大悟。59岁的尚铁龙是山东电影制片厂的导演和演员，做演员之前，尚铁龙执导了春晚获奖节目《狗娃闹春》以及《水浒少年》等二十余部影视作品，转行做演员后饰演的知名角色有：《闯关东》里的张垛爷、电视剧版《手机》里的路之信、正在热播的《民兵葛二蛋》里的二蛋爹等。

在出演《一代宗师》之前，尚铁龙与王家卫导演根本不认识。国际大导演为什么找到了他？尚铁龙说，王家卫看了《闯关东》后决定用他演《一代宗师》里的老姜一角，“我在《闯关东》里的张垛爷一角让王家卫眼前一亮，他告诉我，老姜就要像张垛爷那样。”

《一代宗师》里的老姜原本是个刽子手，民国后不再用刽子手处决犯人，失业的老姜被宫二姑娘的父亲收留。王家卫对老姜一角的要求就是“要有杀气”，但怎么才算有杀气？尚铁龙一度找不着方向，不得不找《大染坊》导演王文杰[微博]等好友研讨表演方法，多次磨合后才得到王家卫的认同。

两年后入戏

被王家卫大赞“很露脸”

作为第一次与王家卫合作的演员，尚铁龙一度非常不适应王家卫的工作方式和创作理念。就拍片慢这一点说，《一代宗师》断断续续拍了三年多时间，这期间尚铁龙插空拍了《手机》《生死线》《民兵葛二蛋》《一门三司令》等不下十部电视剧和电影《斗牛》等作品，《一代宗师》还没有完成。

最大的纠结还在于创作方法和理念的冲突，尚铁龙说：“王家卫拍电影不给演员剧本，一般到拍摄现场才给一张纸，是当天要拍的台词，演员不知道除自己台词以外的有关电影的其他东西，很茫然。”尚铁龙说，由于王家卫的这种独特的拍戏方式，自己在《一代宗师》拍摄前两年一度进入不了角色，非常痛苦。

但王家卫对演员非常爱护。片中有一段老姜与十多人的对决，老姜需要旋转着身子挥刀，王家卫对老姜挥刀的速度要求非常高，尚铁龙根本无法达到，武行方面找来一个旋转的墩子让尚铁龙站在上面跟着旋转。拍完这个动作后，尚铁龙为没达到导演的要求向王家卫表达歉意，没想到王家卫轻松地拍着他的肩膀说：“尚老师你千万别自责，我要求的那个旋转速度是超越人的极限的，不但你这么大年纪完成不了，就是李连杰[微博]来了也完成不了。”

尚铁龙称自己用三年时间才读懂了王家卫，在拍摄后期终于与王家卫的创作理念合上拍，大部分的戏分都是拍一两条就过，王家卫伸出大拇指赞他“露脸”。这是一个不小的成就，因为王家卫的“御用演员”梁朝伟、张震[微博]在拍戏时，还经常要拍近二十条才能通过。